原文：AO3 | Find Me 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作者：sakuraz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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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t Last
蒂娜到达里约已经六小时了，却仍不知如何联系纽特。此时距离她和邓布利多的对话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在这一周里，她同雅各布在他位于托登罕宮路的面包店小聚了一下，帮助邦妮打理地下动物园，读了几本纽特架子上的书，然后将随身衣物更换成适合巴西夏季的服饰。她还简短地和纽特的哥哥见了一面。对方交给她厚厚一沓由傲罗情报处收集的格林德沃在葡萄牙和德国的党羽资料。
“我们知道他们在巴西有更多追随者，但现在人手过于分散，无暇顾及。”她点点头，端详着他。他与纽特大相径庭，但也带着那份诚恳——那股劲头，令人想起他的弟弟。
第三天，正当她打算自己想办法前往里约时，雅各布带着一张蒸汽船票回到了纽特的公寓。
“某个巫师官员把它送到了面包店，”他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我看来是张普通船票。”
蒂娜研究了一下道：“的确是普通船票。我猜这意味着美国魔法国会正在找我。可能还有其他国家的魔法部。他们不会希望我干预追捕奎妮的行动。”
雅各布的脸上蒙上一层黯淡。“我也想去，”他说，“但我不……我不觉得她想见到我。”
蒂娜顿了顿，心里为雅各布感到一丝难过。她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会找到她的，”她说。“我会修复这一切。”
雅各布在忧伤中挤出一个微笑。“如果有谁能做到的话，那一定是你，小蒂。”
他留在了英国，而蒂娜独自乘船一周横渡大西洋。她在里约下了船。这里不可思议的热浪和景色，身穿亚麻布和美丽的荷叶边连衣裙的人群，树木，沙滩，还有繁复的建筑，都令她感到惊奇。
她研究了地图，也在船上和许多当地人交流过，因此很快就在拉帕找到了便宜的住处。房间很脏，看起来也不安全，但在几分钟的咒语之后就被保护了起来。她打算晚些再考虑打扫，在她找到纽特之后。
她只是快速地换了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倒霉的游客，就冲出了房间。
里约的温暖令人十分舒适。蒂娜一贯怕冷，这样的天气令她浑身都暖和起来，想要慢下步子，晒晒太阳。不同于纽约带着腐败气息的潮湿，里约的炎热充盈着令人愉悦的甜蜜的热带气息，微风捎来烤肉可口的烟熏气味。蒂娜拾级走上通往里约巫师世界的马赛克砖台阶，享受着肌肤上微微汗湿的感觉。
通向巫师世界的狭窄侧巷里四散着破损的果篮。就在那里，一张纸吸引了她的注意。
几个由纯黑色墨水印刷的德语单词已经支离破碎，几乎被碾进地面里。蒂娜警觉起来。她回头扫视一眼，确保没有麻鸡在附近，然后举起魔杖。
“恢复如初，”她低声念道。那张纸浮至半空，缺失的边角修补起来，洇染的墨水慢慢汲回，恢复成清晰的文字。她快速浏览着，寻找熟悉的词语。什么也没有。除了……那里，一个在忒修斯给她的情报记录里被下划线标出的短语。
“Für das Allgemeinwohl”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纸上似乎还标有日期、时间和地址。一阵欣喜掠过她的心头。这是一条线索。蒂娜将传单折起来放进裤子口袋。晚些时候她要更专注地对它施一个翻译咒。
她再次扫了一眼巷子入口，然后向前迈进隐藏在墙后的巫师世界里。
墙后的世界更热闹一些——有许多东西在半空中飞舞闪烁着，嘶嘶作响。但一切仍是相似的旋律和色调。蒂娜开始意识到，除了美国之外，其他地方的巫师社会并不会那么紧跟麻鸡潮流，只在线条中稍有变化，有更多的波点和曲线，以及魔法编织的布料。当然，奎妮才是她们俩之中的裁缝。蒂娜做过最好的针线活不过是缝补袜子。
她杵在报摊前，将能找到的每份英文报纸都拿了一份。
“嘿，”她一边付钱给摊主，一边问道，“你知道怎么去卡斯特罗布舍吗？”
男人皱眉。“卡斯特罗布舍——不。丛林。”他朝城市西面挥了挥手。“丛林。丛林。危险。”
“明白了。”
蒂娜蹙眉在曲折的街道上踱步。通过任何官方渠道联络学校都会惊动负责监视她动向的人。她最不希望的就是美国魔法国会的傲罗插手进来，让她的事情更难办。她想前往城堡附近，但就像霍格沃茨一样，它被隐藏得很好，任何不知道位置的人都无法找到。
邓布利多要是给她和纽特安排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事情可就太容易了。不可能的。她得去将里约的巫师世界翻个底朝天，希望有人能告诉她怎么去卡斯特罗布舍。
她停住脚步，人群从她身边涌过。这太蠢了。她应该找纽特，而不是学校。或许她想错了方向。
她摸到项链盒旁的吊饰。从口袋里抽出魔杖，她轻轻点了点吊饰，专注地想着纽特，想着他明亮的榛子色眼睛和令人卸下防备的灿烂微笑，还有他的拇指拂过她脸颊的粗糙触感。
“友人定位，”她低声道。吊饰发出一阵微光，颤动了一下，然后沉沉坠回她的胸前。
蒂娜叹气。她本以为这能奏效的。
突然，吊饰猛地向前一拽，勒住她的颈后。“噢！”她嘶声。吊饰又拽了一下。“好了，好了！”
她将项链盒攥在掌心，让那股拖拽的力道引导着她，而不是像牵引绳的背带似的拖着她走。每一步都令她更加兴奋。这个咒语只在你位于一定距离之内才有用。
这距离也可能是二十英里，但总是个好的开始。她眺望远处树木葱葱的山岭。她现在需要一把好扫帚——能帮她快速且隐蔽地穿越这段路程。
所幸，沿街有许多租借扫帚的店铺。在她展示了自己精通必需的隐蔽咒之后，她向店主付了两天的租金，还额外付了些钱让对方给自己推荐最好的食物摊点。饥饿已经开始分散她的注意。
她买了些像是迷你派饼的东西，摊主称它们为“葡式蛋挞”。蒂娜的狼吞虎咽引起一位路人女士的侧目。她不在乎。让里约的漂亮女巫们坐着享受美食，尽情美丽吧。她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最后，她瞥见城市西面有一座高耸的山岗，正是吊饰将她拽去的方向。她调动感知，体会着天空的广阔和土地的引力，沉浸在古老的魔法中，如梧桐树根深扎于土壤，精神翱翔于云端。
“视远目清，”她说。当她睁开眼睛时，整个世界都仿佛透过望远镜，清晰可见。她能看见那里，婴儿粉嫩的脸颊；那里，一只苍蝇振动翅膀。远处的山峰也清晰可见。峭壁苍劲，树木葱郁，繁茂的树叶沉甸甸地压弯了枝条。
她满意地幻影移形了。当鞋底重新触及地面时，她施了一个隐蔽咒，跨上租来的扫帚，冲向空中。
一阵笑声溢出她的胸膛。空气在身侧呼啸而过，天空辽阔，前方是无限可能。天呐，她真怀念飞行的感觉。扫帚在纽约并不实用，作为一件她不能经常使用的物品来说也太昂贵了。但蒂娜也曾是伊法莫尼雷鸟精英队里参加鬼空爆(译注1)比赛的核心队员。只是回到扫帚上就让她的血液沸腾起来了。
她让吊饰像缰绳一样引导着她的方向，快速飞行着。她贴近树顶，不想太靠近偶尔划过天空的麻鸡飞行器。她划过下方闪闪发光的绿色河流，灰白的岩石星星点点地散落在绿色的丛林里。她从一群翅膀带着宝石光泽的鸟群中穿过，鸟群鸣叫着，追逐着她，直到她加速后才逐渐远去。
突然，她身下的扫帚颤抖了一下。吊饰掉回她的胸口，了无生气，而她的视力也恢复了正常。随着她的腿撞上树梢，蒂娜意识到所有的魔法都消失了。
她尖叫一声，在半空中转过身，试图在下坠中抓住树枝。一片纠缠着的藤蔓延伸出来，她尖叫着跌落进去，在即将弹回空中时紧紧抓住。
终于停止了下坠，她松开手，拼命稳住身形。她落在了丛林地面上方的一团藤蔓中。这些藤蔓似乎是活的，它们在她附近挥舞着，抽打着她的前胸后背，仿佛长满了玻璃碴一般轻而易举地刺透她的衣服。蒂娜毫不迟疑地抽出魔杖。
“盔甲护身！粉身碎骨！火焰熊熊！”
最后一个咒语比前两个更有效，但仍是威力不足。藤蔓再次蜿蜒接近，缠上她的双腿。“火焰熊熊！火焰熊熊！”
大部分藤蔓退去了，蒂娜再次向地面坠去。她念了个无声咒想要阻止自己的下落，但只是减缓了部分力道。她摔进一丛蕨类和厚叶棕榈里，顺势滚了几圈卸掉一些惯性。
但还是很痛。当她终于在一堆破碎的植物上停下时，从头到脚都伴着疼痛颤抖着。
她呻吟着，咳嗽着，翻身跪爬起来，正要睁开眼，却感到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扎进了身侧。
“噢！”她抬头望去，本以为是一截树枝。不料，那里却站着一小群毛茸茸的红色生物。他们有着矮小的、类人的身体，脸上带着白骨制成的头盔。那个正用矛戳着她的生物戴着卓柏卡布拉头骨做成的头盔。
“嗳咗！”它喊道。
“我……不好意思，我不会说……这什么语言。”
“嗳咗！”它再次喊道，更用力地捅了捅她。
蒂娜伸手去拿魔杖，却惊恐地发现它不在附近。“我的魔杖，”她说。“我的天，你——红色的那位。你能帮我找一下吗？我刚才还拿着它。嗯……魔杖飞来！”
什么也没有发生。蒂娜呻吟着。魔法决斗的首要法则已经被她打破了。
小生物又捅了捅她，这次用力得能刺出血来。“噢！”蒂娜低头看他，怨懑和怒气从胸口涌起。“住手！你想干什么？”
“他们是这里的守卫者，女士，”林间传来一个声音。蒂娜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从后方走出。他长得极为英俊，举手投足间带着的招摇惹眼令她联想到阿克琉斯·特利弗，只不过阿克琉斯同他的外表一样轻浮。
“你这是非法入侵。”
“我只是飞行路过，”她说，指着仍然卡在一堆藤蔓里的扫帚。“而且那是租来的！”
“啊，是这样，”男子踱着步子走近。他挥挥手遣退那群红色生物。“人们是不能未经授权就飞跃卡斯特罗布舍的。”
“我——但——等等，这是卡斯特罗布舍？”她喘了口气，放松下来。“天呐，你们一定是设置了反魔法屏障。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从空中掉下来，还在逃离上面那团……杀人树根的时候差点送了命。”
男人看起来不为所动。“你这是非法入侵，”他重复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已经影响到了学校的安全。很抱歉，你将被带走接受审问。”
她的手腕被凭空出现的手铐铐住了。
“飞来。”魔杖一抖，男子将她失踪的魔杖攥在手里，拉着她向树林边缘走去。“过来。”
“等等，”蒂娜说道。“等等，不是，我——我来这里——我是来找纽特·斯卡曼德的。你知道吗，那个作者？他应该在这里教书，然后——”
“斯卡曼德先生的确在卡斯特罗布舍，但他目前不打算公开露面，考虑到——”
“我不是书迷！”她喊道，站住脚跟。那群毛茸茸的小生物聚在她的脚边，向上举起短矛。她打量着它们，然后又转向那名男子。或许，如果她跟着他，这些小东西就会立刻离开，她就能占据上风。他看起来体格健壮，但比她矮大约一掌的高度。
男子看着她。“所以，你是谁，嗯？积极分子？跟踪狂？”
“不是！”她说。“我是傲罗。我叫波尔蓬蒂娜·戈德斯坦，是纽特·斯卡曼德的朋友。他知道我要来。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联系他，所以我……”她示意着身后逐渐远去的丛林。“我飞过来，想着如果靠得够近，就可能会在丛林里遇到他在研究某些没长脊柱但眼睛很多的东西。”
男子深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蒂娜一点都不想知道她看起来有多衣衫不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里还缠着树叶，脸上沁出的血珠带来粘腻感。
“你说你认识纽特·斯卡曼德，”男子说。他有些好奇地偏了偏头。“好吧。我带你去见他。他正在照顾西奥朵拉。”
“西奥朵拉是谁？”蒂娜问。
男子没有回答。在丛林中艰苦跋涉了十分钟后，迎接她的是一个颜色发白的魔法屏障和震耳欲聋的咆哮。
她忐忑不安起来。纽特就在里面。她马上就要见到纽特了。她被捆着，脏兮兮的，浑身都是擦伤。但她马上就要见到纽特了。
“斯卡曼德先生！”男子喊道。他拉着捆住她的绳索，拽着她迈进那个屏障气泡中。
蒂娜随即听见了她记忆中最欢迎的声音。像是彬彬有礼的阳光，为整个世界投下金光。纽特的嗓音令她彻底放松下来。
“出什么事了，教授？又有恶婆鸟飞得太低了，还是……”
在他看见她的同时，蒂娜也看见了他。他蹲在一只巨大的蜥蜴身后。蜥蜴侧躺着，腹部隆起，身侧卧着四枚巨大的石状的卵，而第五枚蛋正从她身躯后方的裂缝中探出头来。
龙抬起头，转向蒂娜，张开鼻孔。
纽特只穿着衬衫，戴着龙皮手套，看起来正用一端变成耳状的魔杖听着身旁的龙蛋。他与她目光相接，随即瞪大了眼睛。明亮，男孩子气，情感丰富的榛子色眼睛。蒂娜可以沉溺于那样的注视里，永远无法自拔。
纽特飞快地扫了蒂娜身边的男子一眼。
“把她从这里带走，”他说，严厉的语气令她的愉悦顿时消隐无踪。“她浑身都是血。带她——蒂娜！”
最后一枚蛋伴着粉色的液体冲出来，滚到另四枚上面，撞出一道裂痕。同时，龙站起来，张开鼻孔，拖着身躯歪歪扭扭地冲向蒂娜。
她猛地后退，撞上身后抓着捆她的绳索的男子，两人双双倒地。毒牙龙的尖齿撞进她方才站立位置后方的树干里。纽特撑着它的背跳起来，弓起身子，仿佛这头巨兽只是一道很高的栅栏。他重重落在她面前的地上。
龙摇晃着脑袋，撞进纽特的胸口，寻找着它的食物。“停！下！西奥！粉身碎骨！”
一阵木头断裂的声音，伴着动物大声的哀叫。龙颤抖了一下，团团转，尾巴拖在地上。纽特一只手揽在蒂娜的胳膊下，拉着她退后几米，然后转身将她推进羊圈周围防护堤下的蕨类植物中，弓身护住她。
有那么一会儿，她只是盯着他——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然而下一秒，他的双手将某种棕粉色的黏稠液体抹在了她的脸上。
蒂娜呛咳着，但双手仍被捆在背后。纽特停下了动作，胸口同她一样剧烈起伏着，警惕地留意着身后的龙。毒牙龙此刻似乎已经在享用一只毛茸茸的还在挣扎的美食了。
纽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稍稍后退了些，将蒂娜放回地面上。蒂娜突然觉得浑身发软。她刚才差点被一条龙生吞了。
纽特低头眨着眼，松开她的胳膊。他看起来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蒂娜终于回过些神来，感到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纽特，”她问。“我脸上的是什么？”
“噢，”他说。“呃……那是……龙血和淀粉浆的混合物，可以——呃——你可能不想——”
“是的，”她赞同道，在无声的恐惧中闭上眼。“我不想知道。”
“但对她来说，你闻起来不再像食物了，所以她不太可能再——”
“纽特。”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其乖顺，几乎是小心翼翼的。
“把我脸上的东西弄走。”
“抱歉，对。消隐无踪。”粘腻液体的感觉从脸上消失了。“噢，呃……”
蒂娜睁开眼看着纽特。他将魔杖咬在齿间，当注视着她的脸时，眼珠都快对到了一起。他从裤子口袋抽出一条手帕。温暖干燥的手扶上她的下颌，纽特微微侧过她的脸，轻轻按着她下巴上的伤痕。
伤口很疼，但蒂娜的心脏狂跳却是因为截然不同的原因。纽特距离很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真切的、实在的。他浅棕色的卷发乱糟糟的。她感到肌肤上拂过一阵不可忽视的微痒触感，突然笑起来，抬眼看他，心里的快乐几乎溢出来。纽特看见她的微笑，将注意从专注照料她的脸颊转向她的双眼。
“嗨。”她开口。
他松开她的下巴，将魔杖从嘴里拿出来。“嗨，蒂娜。”他咧嘴露出笑容。
“我本打算抱你一下，”她说，“但我恐怕是被捕了。”
纽特眨了眨眼，弯腰查看她的手腕，然后立刻转回身来。
“好吧，”他说道，有些不好意思地被逗乐了，声音中带上一丝沙哑。“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变化。一般来说都是我。”
“斯卡曼德先生！”巴西男子喊道，微微跛着脚向他们走来。他体面的西服上似乎沾满了龙粪。“原来你认识我们的入侵者。”
“是的，呃——抱歉。我……一定是忘记提起她要来的事情了。是我邀请了她。在我上次……”
男子看了看他们俩，观察着两人间随着纽特的后退而逐渐增加的距离，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片刻之后，他咧嘴笑了起来。
“这就是她？”他快速打量着蒂娜。“我有点明白了，先生。”
他挥了挥魔杖。蒂娜吸了口气，感到自己疼痛的肩膀突然被松开了。纽特抓住她的手臂。
片刻之后，她的另一只手被握在身边的巴西男子手中。“我是加兰特·古埃雷洛，卡斯特罗布舍的教授。不胜荣幸。”他将蒂娜的手牵至唇边，而蒂娜则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因为尴尬把手抽回来。她的指甲脏极了。
“好了，”纽特说，“呃……西奥朵拉已经生产完毕了。她吃完那只嵌合兽之后应该就会直接睡觉了。或者会开始寻找更多食物。我建议我们还是离开，以防是后者。”
蒂娜真想立刻张开双臂拥抱他，但古埃雷洛教授的存在和他对他们两人殷切的打量阻止了她。
然而，片刻之后，纽特将她的手握进掌心。她在被拉上陡峭的防护堤时努力稳住了脚步。
作者备注：
终于！！！！！！
啊哈，我花了25000词才让这两个傻子共处一室了！
我一直想把毒牙龙叫做伶盗龙或是恐龙，而不是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并没有看侏罗纪公园的系列电影。
这里最近冷极了——我们这里刚刚下了雪。大部分地方都关门了，但我在医院工作，所以我必须上班。哎。
至少可能不会太忙，那样的话明天我可以再写一点。;)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但每章的标题都是那个年代的歌名，大部分都在我的“Newt Scamander is a Hufflebuff”播放列表上。我觉得这章的名字很合适。;)
【译注】
1. 鬼空爆是一种美国的一种变相的魁地奇运动。双方各有十一名运动员，队友之间相互传递鬼空球——也就是变性的鬼飞球，设法在它爆炸之前把它投进球场顶端的一只“小坩埚”里。
